下我三年,对我不闻不问。我三年前那天从你的公寓离开,你也不问问我是死是活。”
“万一我当天没挺过来,真死了怎么办?”
“阿韵,你都不知道,那天我从你家出来,我就又不行了。我都是被你死的,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陈泽聿越说,他低沉的声音越颤抖而嘶哑,他在哭。
他啜泣的声音,砸入她的耳朵里,拨弄她愧疚的心。
“你怎么能不理我呢?你怎么就对我这么狠心?”
“所以阿韵,现在别推开我,让我抱一抱。”他极力吸取她的芳香。
三年了,他终于又能紧紧贴合的姿势,抱住她。
他没有她的拥抱,过不好。三年前,他的焦躁眩晕,要靠她的拥抱才能平复。
三年后,他的症状不缓和反而更加严重,更需要她的拥抱他才能缓解。
她的怀抱太香了,又软,令他心安。
她软乎乎地在他怀里。
陈泽聿抱着抱着,没了声响。梁书韵心里一惊,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他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他抱着她动了动,他继续闭眼。
梁书韵松一口气,原来是睡着了。
他们抵达医院。
梁书韵皱眉,忍不住叫陈泽聿,“医院到了。”
陈泽聿猛然睁开眼,“我刚才睡过去了?”
梁书韵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确睡着,且睡得很沉。
她皱眉问:“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意识到他刚才竟能睡着的陈泽聿,在分开梁书韵前,再用力紧紧地抱了抱她,并闻取她的秀发清香。
她不高兴他这么做,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陈泽聿想要牵着梁书韵的手下车,她不让。
他想牵着她的手,全程逛医院,梁书韵也不让。
梁书韵今天一再退让,是考虑到他身体情况紧急,所以退让。
但他一再得寸进尺,就十分过分。
梁书韵扶额不悦,“陈泽聿,我关心你一个病患的情况才做先前那些事。”
“那些事不代表我愿意。你别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