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妻子将垂下的披风重新盖在她的腿上,那闲适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谈论关乎生死的大事。
“那你呢?”魏晗反问道,“恭王为你伸出的橄榄枝,你收下了吗?”
颜蓁坐在一侧,听着这两人在谈论的都是大事,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裴澈握住手拦住了。
颜蓁不理解,但也尊重裴澈,没有直接抽出手离开。
“自陛下登基以来,朝廷之中过半数之多的朝臣们都拉帮结派地站了队,鲜少有人真正忠于陛下,忠于朝廷,忠于百姓。”
“此番现状,被陛下称之为乱象。”
“陛下早有处理之意,奈何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裴澈答非所问,可每说出一句话,都能让魏晗的心里凉上些许,连最后那点侥幸心理都破灭了。
“不知我这样说,魏大人可能明白?”
魏晗的面色有些苍白。
魏家发展至今,虽说底蕴和威望还在,可到底不如从前那么辉煌了,这才同意让他参加科举,为了魏家的将来尝试走仕途这条路。
魏家人的本意是想让魏家更好,而不是让魏家在刀尖上过日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魏晗死死盯着裴澈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发现蛛丝马迹。
他在来京城之前,已经深入了解过京城之中每一户能够叫得上名的朝臣府邸,包括朝臣的家眷。
当初的临安侯府,他自然也是排查过的。
有趣的是,当时的他所查到的裴澈,正如世人所说的那样,懦弱、委曲求全、一无是处
好像所有不好的形容,都能放在裴澈身上。
裴澈在鹿鸣书院一鸣惊人的时候,他才开始着手对这个默默无闻的庶子展开了真切的调查。
从那时他就发现,裴澈并非外界所看到的那样一无是处,反而处处透露着神秘,虽说他还没有查明白裴澈神秘之处究竟何在。
就像现在这样,裴澈所言的这些事情,和他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根本就不相符,偏偏他的话最有说服力。
至少,魏晗已经相信了。
“你不用理会我是如何知晓的,魏大人只需知道,想要魏家安然无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