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道:“自是越长越好。”
孙微心中明白,这意思,最好是走了就再不回来。
她又问:“妾想问一句,过去这董氏品性如何?也如此教公主烦恼?”
“这该如何说起,”长公主似在思忆,脸上露出嫌恶之色,“那董氏,是耍了些手段才得以入府的。我自是不悦,可她倒是处处小心,在我面前不敢忤逆,指东不敢往西。我看着王仆射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可这回不同,她欺人太甚,居然告到官府去,闹得满城皆知,让我丢尽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微道:“公主必是还不想伤董氏性命?”
长公主有些不自在,道:“王仆射之意,她罪不至死。”
孙微了然,心想这王磡倒是还有真心牵挂的人。
她又问:“若董氏能像过去一般乖顺,公主可还能容她?”
长公主冷冷道:“所谓乖顺,不过惺惺作态,此番她已将本性暴露无遗。这等小人,岂可再留在府中?”
孙微颔首,徐徐道:“可妾以为,以眼下的情形,公主容她,才是上策。”
长公主的面色倏而沉下:“何出此言?”
“公主不妨想想。董氏已经乖顺了二十年,何至于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敲了那登闻鼓?”
长公主冷哼一声:“自是因为她积怨已久,如今给她找到了个十足的理由。”
孙微摇摇头:“公主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可妾以为,归根结底,该是因着公主将她逼上了绝路。她不去敲那登闻鼓,没有丝毫胜算,于是只得铤而走险。有一便有人二。公主将她撵走,却难保她还会闹出更大的事来。试问,公主还经得起第二回么?”
长公主面色难看:“如此说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胡闹?”
孙微笑道:“自是不必,公主只需小惩大诫,教她收敛就是。”
“何意?”
“不知公主对二公子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