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袁毓怎么突然下马车,到角落来和一个乞丐推搡。
袁毓被扶住后,咬牙切齿地冲着杜茹撞过去:
“你也有今日,你的孩子也死了,都是你作孽的报应!他死得活该,你也该死!”
袁毓这下冲过去攒了十足的力气,杜茹几日没好好吃东西,被袁毓一撞,整个人往后栽。
杜茹身后是一片林子,也是一片陡坡。
她顺着陡坡滚下去,撞上了一块石头,后脑渗出血来。
袁毓还想下去,但被父兄强行拉着往回走了。
人来人往,袁家的马车驶离,方才角落里的乞丐也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林子里,杜茹躺了一天一夜,缓缓睁开了眼。
她身上痛得很,却发现浑身都动不了,她甚至说不了话。
一个老家仆打扮的人走到林子来,似是要小解。
看见林子坡下躺着一个睁着眼的乞丐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那人再凑近些看,看清了是个女子,再仔细看,忽然大叫:
“皇……皇……”
他是杜家的家仆,杜茹还没进宫的时候他就见过,眼前这人虽然脏污憔悴,但绝对就是杜茹。
家仆赶紧把杜茹扛了上去。
杜家离开之前,派人去慈光山找过杜茹,但是那时候已经人去院空,山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得作罢。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
杜家人看见杜茹这副模样也是心惊肉跳。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寻了大夫来给杜茹诊治。
大夫摇头:
“在下医术有限,观此症候,这位夫人日后恐怕只能如活死人一般。喉舌失用,言语难出;肢体痿废,身躯难立。此等病况,在下束手无策。”
杜家神色惊骇,悲痛难言
躺在床上的杜茹瞪大了眼,这一刻她很清醒,她听见了大夫的话。
她挣扎地想要说话。
她不愿意以这副鬼样子受罪,还不如让她死了解脱。
嗬——嗬——
可喉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嘴角流下一串口水。
她连求死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