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家中,日子还会过好的。”
年纪大些是当家夫人,袁迟的婶娘。
“娘说的是。”另外两个年轻的妇人回道。
她们一个是袁家的儿媳,一个袁家女儿。
“毓儿,你还年轻,待到了江南,娘同珊儿会再为你看看以后,别记挂从前的事了。”
袁夫人这话说得委婉,但是袁毓听懂了。
袁毓看着自己的绣鞋尖道:“娘,我能从宫中出来已是万幸,不会再记挂从前了。”
她生得眉目清秀,但在美人如云的宫中便显得不太起眼了。
她十六岁入宫做了才人,后来熬了两年,被皇上宠幸,升了位份到婕妤。
她运气好,很快怀了龙嗣,却没有保住。
没有保住孩子,也没有保住荣宠,是宫中沉默的袁婕妤。
前些日子,宫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众人各自逃散,袁婕妤也逃回了娘家。
袁婕妤刚逃出宫的时候心有余悸,在家中连续几夜都没睡好。
铁勒汗的军队打来,她的确和别人一样恐慌,可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又惊又怒。
她逃出宫前,有宫人告诉她当初她小产,是皇后下的手。
袁婕妤震惊不已。
她在宫中一直觉得皇后对自己照顾有加,似姐姐一般。她甚至在皇后去慈光寺休养后,还挂念过皇后的身体。
怎么可能是皇后下的手?
可那几个宫人将当时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他们以前不敢说,因为说出来的话,死的只会是他们。
袁婕妤听完细节不得不信。
她陷入一种后怕、愤怒、憎恨交织的情绪中。
马车的车轮滚动,车上的人随着车身摇晃。
袁毓撩起车帘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外边的人形形色色,有衣着光鲜的,也有落魄似乞丐的。
路边角落里,蹲着一个衣衫破旧的乞丐,衣服似乎是好料子,但脏得看不清花色了,头发一缕一缕地沾在一起,灰头土脸。
“停车!”袁毓抓着车帘的手猛然攥紧,大叫道。
赶车的车夫一时没明白为何要停车,这才走没多久。
车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