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张太傅与儿臣论及往圣明君戡乱之道,析理入微。”
慕容宇黯淡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好,禛儿越来越有储君的样子了。”
“儿臣只望为父皇多分忧,让父皇少些操劳。”
慕容禛拿起案几上的折子开始读。
他读着读着,眉头微微蹙起。
又开始头疼了。
头疼几乎已经成了伴随他生活的日常。
尤其是当他看见不喜欢的人,或做不喜欢的事情,头疼得更频繁更厉害。
他不喜欢和张太傅一起谈什么明君什么平乱之道,也不喜欢在充斥药味的乾阳殿里给父皇读折子。
父皇自病后瘦了许多,黄袍松垮地裹在身躯上,褶皱间显出衰败之态,再不复以前的威仪。
这样的父皇一点都不像指点江山的君王。
慕容禛一点都不想自己以后变成这个样子。
慕容禛刚读完两份折子,新的一份战报就十万火急地被送进殿。
王内侍双手托着战报:“皇上,可是要让太子读?”
慕容宇点头。
可慕容禛才展开战报,匆匆扫了两眼,脸竟变得比床上的慕容宇还难看。
慕容宇看出不对劲:“他们失了城?”
慕容禛将战报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才僵硬地将脸转过来:
“父皇……这上面说贺庭方在铁勒汗国的军队中……还说……”
慕容禛咽了一下口水。
“……说北调的四支军师中,钱将军和洪将军所率队伍被贺庭方策反,临阵倒戈,与铁勒汗的大军联手破城!大瑜兵力寡不敌众,一日内连失两城。”
慕容宇闻言,指节攥紧锦被,怒喝:
“混账!一个个的都是混账,竟都敢反了!”
“朕给他们高官厚禄,他们却背信弃义,投于敌军麾下!”
慕容宇怒极,从床上站起,想夺过战报来亲眼看。
可是他脚下不稳,下床没走几步,被桌角绊倒,身子直接朝着地上摔下去,狼狈得很。
军队倒戈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朝野上下都听说了此事,很多人都气得跳脚,大骂贺庭方还有倒戈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