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堂。
郝仁手上拿着一沓书信还有一把飞刀,面色肃然:
“余大人,下官方才搜到的这把飞刀,与昨夜刺中皇上肩膀那一把极像。还有这些书信,似也有问题。”
大理寺卿余大人接过飞刀看了一眼,又展开几封信来看,脸色越来越吓人:
“贺庭方,你胆敢私通他国、构陷忠良、意图谋反!来人,将贺庭方押回大理寺细审!”
余大人一口气说了一通,说得很流畅。
他在大理寺十多年了。当年去裴家拿人的也是他,他曾在裴府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同的是,当年站在他身边口口声声说搜到证据的人是贺庭方。
而今,搜出证据的变成了郝仁,贺庭方成了罪人。
“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这是栽赃污蔑!我爹何时意图谋反?”
“冤枉!这定是有小人陷害!”
“我要进宫求见……”
贺庭方的儿孙叫起来,脸色煞白。
满堂人都很惊慌。
这样的罪名扣下来,他们贺家会有什么下场,猜都不用猜。
只有贺庭方面色镇定:
“余大人来捉人时用的词也该换换了,十几年了,还是那几个词。”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好似一切在预料之中。
他府里有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从来没有飞刀,机密要信也绝不会留下来做把柄。
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郝仁今日做的一切,就像他曾经对裴家做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贺庭方明白,要置他于死地是慕容宇。至于证据是真的假的,根本就不重要。
贺文翰看着祖父就要被带走了,吓得腿软。
他很怕祖父,也恨祖父,尤其是祖父责罚的时候。
可是祖父要是被抓进去,贺家就全完了,他也完了。
贺文翰指着郝仁,神情激动:
“是你!是你陷害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因为杏花宴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对我们贺家怀恨在心,所以、所以你……”
贺文翰朝着郝仁扑过去,却被官兵及时拦下了,狼狈地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