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摊开掌心,半枚刻着狼头的青铜钥匙泛着冷光。
春桃正往新制的夯土模具浇井水,闻言手一抖,水花溅在晾晒的沙枣干上。
深褐色的果实突然褪成朱红,吓得小安打翻了杏核罐。
霍祁用剑尖挑起变色的沙枣,发现表皮凝着层晶莹的盐霜。
"是孔雀河的苦水。"沈芋沾了点盐霜在舌尖轻抿,"马老六怕是蹚水过了界碑。"
她转身从地窖取出第七坛酒,酒封上的蒲公英絮已结成绒球。
坛身小安画的雀鸟被盐渍沁染,羽翼竟显出西域文字的走势。
次日晨,赵木匠领着工匠们改良夯土墙。
新模具压出的纹路暗合陶瓮地图,掺了沙枣汁的黏土在朝阳下泛着珊瑚色。
铁蛋把播种器卡在墙头,装满沙棘果的桦木斗随着晨风转动,活像只警惕的刺猬。
西域商队送来三十捆红柳枝,这次枝条却裹着奇怪的黏液。
林峰嗅了嗅突然变色:"这是天山雪蚁的巢液!"众人慌忙把枝条扔进火塘,窜起的绿火惊飞了檐下的沙雀。
沈芋盯着扭曲的红柳枝,忽然想起系统今早给的"苦水盐渍杏脯"配方。
她将昨夜变异的沙枣干泡进古井水,水纹竟映出段残缺的烽燧分布图。
霍祁的剑尖顺着水纹游走,忽然停在东南角:"这是王二狗刻过的李家堡!"
春桃的红嫁衣料子再次派上用场。
姑娘们缝制的苜蓿布袋装上盐渍沙枣,分发给往来的商旅。
不到三日,驼队带回的各式皮囊里,竟拼出半幅雪蚁巢穴分布图。
小安用炭笔将零碎标记描在夯土墙,歪扭的线条渐渐显出狼头形状。
霜降那日,失踪的戍边军信使突然出现在客栈。
他褴褛的衣襟里揣着把青铜钥匙,与林峰捡到的正好合成完整狼头。
钥匙齿痕印在沈芋新磨的麦粉上,赫然与陶瓮裂纹走向重合。
"明日商队要往孔雀河上游探路。"林峰系紧骆驼缰绳,转头对霍祁道,"那狼头寨"话被铁蛋的欢呼打断——他新制的捕兽夹夹住了只雪蚁,虫腹上黏着片褪色的红柳皮。
沈芋掀开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