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米,”他解下冻硬的皮手套,“我跟老板谈好了,后日用车拉两袋来。”
沈芋递过热茶,见他袖口露出新磨的茧子,想起系统送的防裂手膏还在抽屉里,“等会儿去我屋里拿些药膏,你那手再冻要裂口子了。”
小安在长凳上翻了个身,怀里的海马木雕“咚”地掉在地上。
霍祁弯腰捡起,用袖口擦去灰尘:“这孩子,睡着都不松手。”
林峰伸手替他掖紧棉袄,指尖触到衣兜里硬邦邦的东西——是半块没吃完的糖画,早被捂得不成形状。
卯时初,天边泛起冷白。
沈芋站在院子里筛粟米,霜花在草鞋底咔嚓作响。
东厢房传来骆驼嚼草料的声响,铁蛋揉着眼睛出来打水,看见她手里的粟米眼睛一亮:“师娘,是要做粟米糕吗?上次秋菊姐做的,我能吃三个!”
“今儿加了沙枣,”沈芋笑着往盆里倒水,“去叫你霍叔过来帮把手,把蒸糕的木屉擦擦。”
铁蛋应着跑开,棉鞋在雪地上踩出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辰时正,第一缕阳光掠过屋檐。
“悦来客栈”的木门吱呀推开,昨晚的商队客人搓着手进来:“老板娘,来碗热乎粥!再配俩你说的沙枣糕!”
沈芋掀开蒸笼,乳白的热气里,粟米糕嵌着暗红的沙枣碎,甜香混着谷物的暖,登时漫了一屋子。
小安举着新糊的兔子灯笼跑过堂前,灯笼穗子扫过客人的茶碗。
“臭小子!”霍祁笑着拍他屁股,“当心撞翻了碗!”转头又对客人道,“这糕里的沙枣是自个儿晒的,您尝尝合不合口?”
巳时三刻,林峰牵着骆驼准备去镇上。
小安举着油纸包追出来:“哥!给你装了沙枣糕,路上吃!”
油纸包递到一半忽然顿住,“呀,忘了给你带水囊!”
林峰笑着接过,见纸包上渗着油星,知道是沈母特意多放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