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香。
沈芋望着挤满人的厅堂,忽然想起系统今晨给的藤编图纸。
那三层食盒若做成船型,不正适合装番邦学子要的药膳?
次日鸡啼时分,沈芋就着晨光铺开藤编食盒新样。
竹篾在指间绕出船型弧度,夹层里的茱萸纹她特意用茜草染成赭红色,远远瞧着像团跳动的小火苗。
小安蹲在脚边给篾条抛光,忽然指着案头的沙棘酱罐子喊:“用这个画船帆!”
林峰抱着新晒的艾草从檐下过,衣摆扫过窗台的青瓷罐,里头是沈米新腌的糖桂花。
“临安驿站的王管事托人带话,”他抖开沾着草屑的袖口,“说咱们上次送的防潮粿把他库房的虫蛀书都救活了,这回想搭十箱去泉州。”
正说着,前院传来吱呀的推门声。
卖糖画的周叔挑着担子歇脚,铜锅里的麦芽糖正冒小泡。
小安立刻扑过去,马尾辫扫过沈芋刚编好的食盒顶盖——那上面的椰树纹路还是照着暹罗商队给的图谱描的。
“给小少爷来个海马糖画?”
周叔舀起金黄糖稀,手腕翻转间,尾巴卷曲的海马活脱脱趴在青石板上。
小安刚要伸手,沈芋忽然按住他的手:“先去洗手,灶上煨着你霍祁哥新熬的雪梨膏。”
厨房飘来焦糖香,原来是霍祁把昨天剩的沙棘酱拌了蜂蜜,正往烤好的千层饼里抹。
饼皮烤得酥脆,咬开时沙棘的酸甜混着麦香直往鼻尖钻。
沈米抱着晒干的海图闯进来,衣角勾住了窗台上的薄荷盆栽,绿生生的叶子落进装着椰油的陶罐里。
“暹罗商队的船能装三十担货!”
沈米的袖子还沾着晒图时的细沙,“严夫子说那边学子爱吃带药香的点心,要不咱们把硫磺粿做成椰丝馅的?”
她忽然瞥见沈芋手里的船型食盒,眼睛一亮,“用这个装正好啊!三层分别放防潮粿、蜜饯和姜茶,最底下夹层藏驱蚊香包。”
林峰不知何时换了身干净短打,腰间新挂了沈芋昨夜赶制的藤编钱袋。
他捏起块涂满沙棘酱的千层饼,饼屑落在钱袋的椰树纹路上:“我看行。不过得给食盒配个防水油布,上次过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