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那么黑了,远处的房屋都逐渐有了一点模糊的轮廓。
“小鸡,你是不是身体好些啦。”
温知棠感觉这只白马鸡的精神好多了,于是凑过去近距离看它的伤口。
伤口被毛糊住了,她用手指轻轻扒拉开它的羽毛和纱布。
伤口表面已经结痂,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
但她突如其来的扒拉羽毛,掀开纱布的动作,还是让白马鸡吓得呆了一下。
它的小脑袋又如同卡帧一样,一卡,一点。
人,太不懂得分寸,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它卡帧的bug修复好以后,两只腿立刻站立起来,摇摇摆摆地拔腿就跑。
“诶诶——跑什么呀。”
温知棠条件反射站起来追了两步,跑了两步就累了,看着那蓝紫色的长长的尾羽一坠一坠,越来越远。
她懒惰地停下来。
“算了,反正也跑不出去。院子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刚刚还蹭我呢,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小动物的心思可真难猜。
不过看这白马鸡跑得飞快的样子,温知棠后知后觉——它的身体这是已经被修复了?
两个小时前它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凉了;两个小时后它生龙活虎,伤口虽然都还在,但不再深可见骨,一看就是简单的皮外伤。
好好好,赌对了。
温知棠的内心感到庆幸,昨晚的要是雄性白马鸡那就凉凉了。
还好还好。
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心想,这下终于能给给林业局的专家交代了。
一阵风吹过,温知棠鼻子痒痒的,“阿嚏——”,她又打了个喷嚏。
不行,得赶紧回卧室睡一觉了。
她之所以在阳台上陪着白马鸡,就是想一直照顾它,时刻看着它。
没想到照顾着照顾着,自己睡着了。
温知棠的内心感到一丝羞愧,也仅仅只有一丝,剩下的部分已经随着白马鸡精神状态好转而烟消云散。
她蹲在地上,朝白马鸡伸出双手:
“小鸡,跟我去卧室内休息吧,在房间里就不用担心会有你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