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越想越生气,看着身边日益老迈的男人。
还有一身破烂,面黄肌瘦的两个儿子,她突然为自己感到不值。
自己这个弟弟自从结婚后,就完全变了个人。
不但没了小时候的亲昵,更是对自己家疯狂的吸血。
每当自家存点钱下来,他总是闻着味就来。
全给拿走不算,连个暖心窝的话也懒得说。
可怜自家省吃俭用的,连二儿子的亲事都没办成。
他家倒好,不但各个一身新衣,还想着让自己和妹妹出钱。
帮他家二小子买工作岗位,让小宁女婿给他闺女安排工作。
这哪是亲戚啊,这简直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在刚刚,她才哭过一场,因为弟妹嫌弃他们的礼物。
说那是一堆破烂,嚷嚷着要扔出去,要不是她压着。
刚才两个儿子就闹开了,他们早就看舅舅一家不顺眼了。
现在小妹已经和他们一家划清了界限,自家以后岂不更没活路。
不行!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当了,自己帮了他们这么多年。
也算对得起父母的嘱托了,以后要为儿子们活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大儿子,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马虎,你听着,我们刘家从今天开始,和你断绝关系。
我不会再登你的门,你也不要再去我家。
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记好喽。”
大姨这话一说出来,大姨父和两个表哥顿时激动起来。
这一趟没白来啊,老伴(妈妈)总算是想明白了。
“不来往就不来往,谁稀罕啊!一群穷鬼。
你们不来,我们还巴不得呢,以后可别舔着脸过来借钱!”
马小霞一脸冷笑,她早就看不起这两个穷姑姑了。
“哈哈!真踏马茅坑里摆供桌—臭不要脸!
还我们借你们的钱,你也不想想你家的钱哪来的?
就凭你那个街溜子的爸,还是好吃懒做的妈?
就你大哥烧个破锅炉,你问问他工资够他喝小酒的吗?
还不是变着法子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