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无意中抬眼看到的朝阳。
暴雨刚歇,云层散去,暖橙色的光晕穿过氤氲雾气,空气都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算是这本游记之中,唯一一处兴之所至的描述了,庄韫兰画的也很随性。
构图什么的全都不讲究了,就画她看到这些文字时的感受。
结果最后呈现出的效果,竟然意料之外的好。
庄韫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又给自己点了个赞。
不是她自夸,这辈子没手机没电脑,画了这多年、又写了这么多年,要是有机会穿回现代,她觉得自己都够格去当艺术家了。
还是国画和书法双修呢。
到时候开个个人艺术展,肯定有人慧眼识珠,为她的作品买单。
啧,又是一个生财之道,再不用给黑心老板当牛马了。
庄韫兰越想越开心,愉悦的气息以书案为圆心向周边蔓延,罗汉床上看书的皇帝很快就被她给感染到了。
又是月上柳梢头,皇帝忽然觉得,把安哥儿安排去厢房看花,还真是一个好决定。
……
元徽二年的春日,有很多事情要忙。
沧海遗珠挖掘小组成立之后不久,国朝就又迎来了一桩大事:皇长子要出阁读书了。
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健康成长到了入大本堂读书的年纪,显然是桩可喜可贺的好事。
朝臣纷纷为此事呈上奏疏,吹皇帝陛下和大皇子殿下的彩虹屁。
皇帝陛下对这些拍马屁之作,仍旧采取不理会态度,只是精挑细选,为皇长子精心选定了几位开蒙讲师。
都是有名的博学之士,称句当世大儒也不为过。
即便身在后宫,皇后也对这几位大儒的名号有所耳闻。
日复一日忙碌中的皇后,也终于体会到了一丝欣慰。
她亲自帮大皇子准备进学时要带的东西,然后沿着东长街,一路将大皇子送到了顺德左门:再往南面走,就是外宫的范围了,即便贵为皇后,等闲也不能踏足,从这儿到文华殿西侧的大本堂那段路,需要大皇子自己去走。
皇后弯下腰,把手搭在大皇子的肩膀,柔声叮嘱:“康哥儿到了大本堂,一定要好好跟着先生们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