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宙接过葛羽递过来的纸，说道：“即便如此，你们还是出不去。”
“我知道，总之，先见见夫子吧。”葛羽笑着说道，这是婉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见到葛羽笑，不过婉茹听说自己的爹爹现在已经被放了出来，心情也是大好，原本对易宙的敌意，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
易宙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转身，从那扇漆黑的小门走了出去，紧接着葛羽也跟了出去。
谢尔盖看到还在原地的婉茹，笑道：“走吧，你不想去见你爹爹吗？我带你参观参观古城，对了，你进来的时候被关在箱子里，应该还没看到古城长什么样子吧。”
婉茹一言不发，拿过自己的匕首，也从那扇漆黑的小门走了出去。
古城的建筑很特别，好在婉茹在卓尼的地下屋子感受过，这哪里是城市，分明是巨怪剖开的腹腔 —— 整座山体被掏空成蜂巢状的洞穴网络，泥土与岩石垒砌的房屋层层叠叠，悬在半空的木栈道连接着各个 “蜂窝”，偶尔有裹着灰袍的人影掠过，像极了在脏腑间游走的寄生虫。
她所在的主洞穴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如倒插的利剑，在火把光芒中泛着青灰色冷光。几十栋房屋沿着洞壁生长，两层高的石屋还算规整，三层以上的便开始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被地心引力拽进深渊。葛羽的住所藏在洞穴西北角，像块被随手捏扁的泥巴 —— 低矮的土墙勉强遮住膝盖，屋顶铺着发霉的兽皮，几根木杆支起的晾衣绳上，葛羽的黑色斗篷与谢尔盖的花衬衫并排晃荡，水滴顺着衣角坠入泥土，发出 “吧嗒” 声响。
婉茹伸手触碰墙面，指腹蹭到一层黏腻的苔藓 —— 这屋子与其说是建的，不如说是从土里 “长” 出来的。墙角堆着半筐发黑的面包，旁边蜷缩着三只瘦骨嶙峋的老鼠，见她靠近也不逃走，反而用发红的眼睛盯着她腰间的皮囊。
“很特别吧，这里就是古城，这可是地下城哦！”谢尔盖说道。
“嗯。”婉茹点头点头，看向从天空洒下的不多的光芒，山顶似乎有人工开凿的通气孔，光线就是从那里照射下来的。
“别顾着看了，待会有的是时间，我们先跟上羽哥，要不，你会在这里迷路。”谢尔盖提醒道。
婉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