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尸身上,双眼微微眯起。
“殿下!殿下救命!”白月笙连滚带爬,扑到南宫晖脚边,浑身抖如筛糠,“这、这不知是谁……放在奴才床上……”
南宫晖嘴角勾起,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不是惊恐,而是某种扭曲的愉悦。
“苏时瑾……”南宫晖轻抚春十三娘冰冷的脸颊,“倒是小瞧你了。”
他转身拎起瘫软的白月笙,声音温柔得可怕:“怕什么?不过是个死人。”
白月笙牙齿打颤:“殿、殿下……要不要报官……”
“报官?”南宫晖像听到什么笑话般低笑起来,猛地将白月笙甩到春十三娘尸体旁,“本王现在更想看你弹琴。”
白月笙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死尸,胃里一阵翻涌。
可南宫晖,已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间玉带。
“弹《凤求凰》。”南宫晖命令道,手指抚上白月笙惨白的脸,“就在这弹。”
白月笙颤抖着手指,拨出第一个音,却因慌乱划破指尖。
也不知是惧怕,还是手痛,眼泪混着冷汗滚落。
琴弦染了血,那张肖似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南宫晖却被这凄惨模样取悦,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知道她是谁吗?”南宫晖咬住白月笙耳垂,目光却盯着春十三娘死不瞑目的眼睛,“是本王养的一条狗,被苏家那贱人弄死了送回来。”
白月笙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那具尸体,还有鼻端萦绕的血腥味。他原以为脱离南风馆,来到厉王府,是一个好的去处。
毕竟原先的他,要每日应对不同的人。如今的他,只需应对厉王一人即可。
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错了。虽说厉王待他,很是温柔,也很是舍得。
可他总觉得,厉王的眼神,仿佛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况且,厉王这奇怪的癖好,真的不是一个小小琴师能承受的。
南宫晖的手,已经探入他衣内,冰冷如蛇。
“苏时瑾以为这样能吓到本王?”南宫晖低笑着,手指粗暴地掐住白月笙下巴,“一个靠赈灾换来的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