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凛,转身面向南宫鸿煊,语气冰冷:“熙王殿下,今日我并未邀请你,只请了瑾儿一人。还望你即刻离开。”
南宫鸿煊嘴角一勾,悠然道:“我不请自来,不过是想讨一杯酒喝罢了。”
“你这人,怎如此难缠?亏你还是个皇子!”谢常卿向前跨了一步,指着他,语气十分不善。
“你也别这么小气,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为一杯酒这般计较,传出去可不好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苏时瑾秀眉紧蹙,终于忍不住,衣袖一甩道:“罢了,你们俩慢慢吵,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瑾儿,别走。”谢常卿见状,急忙伸手,似乎想抓住苏时瑾的衣袖。
“阿瑾,我也跟你一起走。”几乎同一瞬间,南宫鸿煊迅速起身,几步跨到苏时瑾身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最终,原本精心筹备的月下对饮,变成了月下三人对饮,因为多了南宫鸿煊这个“不速之客”。
谢常卿坐在席间,眼神幽怨地看向南宫鸿煊,满心郁闷。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亲王,为何脸皮如此厚?
……
廊檐冰棱折射着月色,将石桌上的青玉酒壶,映得格外通透。
谢常卿第三次斟酒时,南宫鸿煊突然踩住他袍角:“谢少主,你这‘醉花荫’酿得潦草,不如阿瑾埋在梅林的‘离人醉’。”
苏时瑾身子一歪,酒液溅在谢常卿手背。
他垂眸望着有些醉的人,忽而轻笑:“熙王可知这酒为何叫醉花荫?”
指尖沾酒在石桌勾画,“那年瑾儿才十岁,偏要学大人喝酒,却只喝了一口,便醉倒在……”
南宫鸿煊的酒杯,突然裂开,酒液洒了一身。
他浑然不觉,只盯着谢常卿道:“谢少主记性倒好,可惜啊。阿瑾现在喝酒,都有本王在边上护着。”
苏时瑾倏地起身,拎着酒壶跃上梅树横枝,惊起夜栖的雀:“二位不如比比,谁先拿到这壶酒?”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纠缠着掠上树梢。
谢常卿的软剑,缠了上去。南宫鸿煊折了一根梅花枝,与他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