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拽着人钻进暗巷,突然扑通跪在污水里:“求您高抬贵手!”
腐臭的雨水,漫过沈如风皂靴,他看见王淳从怀里掏出个鎏金匣。匣底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里面一块乌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字“死”。
“昨夜有人往我枕边放了这个……”王淳的泪混着雨水往下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得罪了您!求您放过我。”
雨顺着沈如风的睫毛滑落,他盯着王淳手中鎏金匣底暗红的纹路,喉结轻轻滚动。
南宫晖的鹿血糖匣子,内里本该盛着西域进贡的赤色蜜膏,此刻却躺着块刻着“死”字的乌木牌。
“沈大人……”王淳的额头抵在青石板上,污水浸透了他的衣襟,“周成前几日,与您发生过冲突,今日就……就……”
“王主簿。”他弯腰拾起木牌,檀香混着铁锈味萦绕鼻尖,“周博士是醉酒溺亡,与我无关。”
雨声渐密,沈如风将木牌塞回王淳颤抖的手心:“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转身时,官袍下摆扫过王淳面门,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暮色越来越深,沈如风拐进朱雀桥头的长乐坊。
酒旗被雨浇得蔫头耷脑,“刘记”二字褪成暗褐色,檐角铜铃系着的红绳却鲜亮如新。
“两坛梨花白。”他屈指叩响柜台,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待两坛酒下肚,他已酩酊大醉,走路都歪歪倒倒。
一路踉跄着回了家,檐角铜铃发出声响。
旺财给他开了门:“大人,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来伺候您梳洗。”
“不用!我自己来!”他挥手让下人退下。
后院漆黑一片,他推开门,撞进一个人怀里。熟悉的气味,惊得他瑟瑟发抖。
那人俯身对他说:“子逸,也学会买醉了?”
沈如风挣扎着要转身,却被玄色蟒纹氅衣裹住,全身都隐隐作痛。
“殿下……”他喉间酒气翻涌,指尖触到案几上冰凉的乌木牌。
南宫晖咬住他后颈,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周成嘴脏,本王替你收拾了他。至于王淳……”
他忽然轻笑:“子逸说说,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