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下的绣线。
苏时瑾赤足下榻,铃铛撞击声里,突然踮脚咬住他耳坠:“这蛊若真灵验——”温热的唇擦过他脖颈,“就让你夜夜听着铃响难眠。”
……
承恩侯府。
颜宛白抓起妆台上的玉梳,狠狠砸向铜镜:“怎么还不见好,让我以后如何嫁人?”
摔了东西,还觉得不解气,将手砸得“啪啪”响。
承恩侯颜肃一把攥住女儿的手,安慰道:“宛儿,你别急。有郑院判,你的手总会有起色的。”
颜肃有二个嫡子,六个庶子。
承恩侯夫人四十岁时,才生下这嫡幼女,颜宛白。也是承恩侯唯一的女儿。
可想而知,从小那是如珠似宝地宠着,疼着。
如今,却被那混不吝的熙王,折了一根手指。
颜肃好生安慰了女儿许久,让丫鬟伺候她睡下。
才压着心中的火,引着老者去了正厅,嘱咐人上了热茶,然后才问道:“郑院判,小女的手可还能提笔?”
郑太医抚着白须长叹:“唉,这断指虽接上了,可要想恢复到以前,恐怕不行。”
颜肃听了他的话,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额上青筋暴起。
“郑院判,您说的可是真的?我女儿自幼习字作画,这手对她而言,比命还重要,如今却……”他声音发颤,眼眶泛红,满心的疼惜与愤怒交织。
郑太医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侯爷,老夫行医多年,断不会诓您。这断指再植本就艰难,令爱能保住手指已属不易,可手指的功能,怕是很难恢复了。”
“南宫鸿煊!”颜肃捏碎手中茶盏,碎瓷混着掌心鲜血滴落在地,“本侯这就进宫,定要圣上给个说法!”
……
御书房。
案上堆满了奏折,鎏金烛台上烛火通明。香炉中,冷雾袅袅升起。鎏金炭盆里,燃着上好银丝炭,格外暖和。
乾景帝端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敲案头的青玉镇纸。
“小女如今右手已废,连绣帕都握不住!”颜肃重重叩首,额间血迹染红汉白玉地砖,“求圣上严惩熙王!”
乾景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