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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话后,沈竹茹被禁足,沈如风亲手上得锁,落得钥。
余氏不知内情,心中怄火得很。可劝不住儿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儿被锁。
这一气,病得更重了。
……
洛华苑,苏时瑾倚在窗前,雨丝斜斜掠过脸颊。
一双褐色秋水眸,映着檐角晃动的银铃,星光闪烁。
一袭月白襦裙,发间斜插一支珍珠步摇。她瞧着檐下的雨滴,面上一片清冷之色,只是唇角的朱砂痣透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小姐。”陈妈妈擎着烛台进来,暖光驱散雨雾,“前院李婆子又来了,正借着送炭盆的由头,与那些小丫鬟打听您呢。”
李婆子,是原先苏婉儿修葺院子时,采买的下人。平时,做些粗活,往常倒是不见异样。
只是这几日,每日都找些借口,来洛华苑打听她的事。
指尖抚过窗棂上凝结的雨珠,苏时瑾缓缓开口:“嗯,她想打听什么,便告诉她什么,不碍事。”
“可若是说了不该说的……”陈妈妈欲言又止。
苏时瑾指尖轻点,雨珠滚落:“她既收了别人的钱,总得捎些消息出去。”
陈妈妈领命退下。
亥时三刻,苏时瑾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雨声渐密,凌黛踩着雨点闪入内室。
衣服上的水迹,晕了一地,她摘下黑巾低声道:“李婆子在西角门,与一个丫鬟碰了头。奴婢一路尾随,见她进了定安伯府角门,觉得有些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定安伯府与她素无瓜葛,来打听她做什么。
苏时瑾示意她继续说,凌黛接着说下去:“奴婢跟进去,见她进了一处院子,所以掀开瓦片,见到了一个熟人,楚琳。”
“是她?”苏时瑾眉头微蹙,“她打听我做什么?”
凌黛闻言,脸上一片怒色:“她打听小姐,是为了模仿小姐,好去迷惑熙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