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不自觉地缩了缩,活像只被掐住后颈的野猫。
“接下来能不能逃过8021……”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修长的手指在案卷上轻轻点了点,“就得看唐小姐的表现了。”
话音未落,他朝身旁的警员递了个眼神。两名高大的民警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唐美娜。
“咔嗒。”
她被按回审讯椅时,金属手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方才还歇斯底里的气焰早就烟消云散,此刻的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顾西恒的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咔、咔’的脆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唐美娜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那双锃亮的三接头皮鞋,喉头上下滚动。
“我……我都交代……”她的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干涩嘶哑。
审讯桌上的台灯‘啪’地亮起,刺目的光线直射在她脸上。唐美娜下意识眯起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囚服后背已经湿透,凉飕飕地贴在脊梁上。
“唐建设……每个月十五号,都要去东风厂后面的废仓库……”她的指甲在审讯椅扶手上刮出几道白痕。
顾西恒的钢笔尖在笔录本上微微一顿,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他抬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见谁?”
唐美娜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想起父亲书桌抽屉里那沓没有署名的信。她的目光飘向审讯室角落的禁闭室铁门,锈迹斑斑的门把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是……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我真的不知道。”
唐美娜的指尖微微发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似的:“我就……远远地瞄过几眼……”
她的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囚服下摆,布料被她攥得皱皱巴巴。
“我当时年龄小,根……根本就不敢靠近……”
她突然打了个寒战,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画面,瞳孔微微收缩。
审讯室的白炽灯‘滋滋’响了两声,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顾西恒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左侧飘——那是人回忆时典型的微表情。
“那人身边总跟着两个穿中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