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唐美娜:“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冬天非要吃鱼塘里的鱼,我妈冒死下冰窟隆给你抓鱼,差点没上来!夏天怕你热,一晚上不睡,摇扇子摇到手抽筋,白天还要正常干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破了的窗棂飘进来,落在林妈妈毫无血色的脸上。
林小草慌忙脱下棉袄盖在母亲身上,布料上还沾着刚才打斗时蹭上的血迹。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她歇斯底里地朝公安干警喊着,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怀里的母亲气若游丝,后脑的血把她的裤腿都浸透了,林小草的手突然僵住。
她低头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母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她才四岁,因为偷吃了一块唐美娜剩下的蛋糕,被母亲揪着耳朵跪在院子里。
母亲粗糙的手掌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看看人家美娜小姐!人家是金枝玉叶,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吃蛋糕……”母亲当时的声音犹在耳边。
雪花飘进林小草的衣领,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记得七岁那年,唐美娜诬陷她偷了发卡,母亲二话不说就让她跪在碎瓷片上认错。膝盖的血染红了青石板,而唐美娜就站在廊下吃蜜饯,笑得花枝乱颤。
“妈……”林小草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您这辈子,眼里就只有唐家,可她心里压根就没有把您当人看啊!”她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肚子,那里正传来一阵阵绞痛。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小院诡异的寂静。林小草看着母亲苍白如纸的脸,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您现在躺在这儿,唐美娜可有一丝心疼?还不是把您当条看门狗一样对待……”
血泊在青石板上蔓延,映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红得刺目。
林小草缓缓抬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唐美娜,那个她母亲用命护着的‘唐家大小姐’,此刻正疯狂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脸上的伤口狰狞可怖。
“贱人!你敢霸占我的房子,等我出来弄死你……”唐美娜被两个公安架着胳膊,还在疯狂扭动身体。
她脸上的伤口狰狞地外翻着,鲜血混着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