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看见男人下沉的影子。
严淮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身上有一个部位很痛很痛，是火辣辣的那种痛。
他听见了塞丽娜的声音，似乎看见塞丽娜在他眼前游着，并且为他扯下某个粘稠的东西。
塞丽娜看见睁眼的严淮：“你没事？运气不错，只是……被刺穿了还活着有点神奇，你是怪物吗？”
“有可能，我大概是怪物死也死不了。”严淮的语气带点开玩笑的味道，他的声音却有点懒惰。
“你别睡觉，万一你死掉你的钱……”
“我发现你们好像很喜欢用钱来威胁我？”
严淮一下有了精神，他在水里莫名其妙的可以像条鱼一样在水里呼吸。
塞丽娜带严淮向上游，“这不叫威胁，是为了确保你的命，王在阻止人类捕杀，我们有机会上船。”
严淮扫了一眼海里的一切，抬头看海面上的船底，他看着自己胸膛上染红的衣服。
小小的触须并没有刺穿严淮，严淮立即阻止塞丽娜向上游：“不能上船。”
塞丽娜松开了抓住严淮的手，严淮立即不会游泳的动作，塞丽娜立即抓住了他。
“不上船那你想要干嘛？听我一句劝，别找死。”
严淮沉默了，见他不语，塞丽娜要带他往上游去。
海面上一片沉默，人们似乎忘了要干什么，只听见歌声悠悠传来，不远的礁石上，塞壬正坐在上面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