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里送。莫不是敦煌的风沙能镀金?”
手机里突然传出三声规律的叩击——是盛怀安教她的外事谈判暗号,意为“夺取话语权”。
安姩眼尾挑起凌厉的弧度,五指如锁扣骤然箍住林鸢腕骨。
折扇在她指间轻转,扇面朱砂点染的飞天裙裾掠过林鸢鼻尖,“林师姐见过敦煌洞窟里的画匠调色么?”
她将扇骨抵在对方突突跳动的脉搏上,“蜂蜜混着牛骨胶,用狼毫蘸着往砂岩缝里刺——”
扇面猛地收拢破开气流,“话说透了,可就像这千年不褪的朱砂,再剜就带出血肉了。”
林鸢腕间的镯子撞出裂音,正要开口:“你……”
安姩的手机里突然传来扩音状态的低沉男声:“林鸢同志。”
空气骤然凝固。
电子设备也滤不冷的泠冽声线穿刺耳膜,林鸢盯着通话界面“盛怀安”三个字,像是看见判决书上的朱批。
呼吸频率都在轻颤,恍若铡刀落下前最后一片飘在囚衣上的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