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宾客们也纷纷散去,先前热闹非凡的三皇子府转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舒贵妃警告般地瞥了宁怀泽一眼,“南峰愿意担下全部罪责,这已是最好的结果,若你为了南怜做出有损大业之事,休怪母妃容不下她。”
陛下退位在即,要不了多久便会定下储君人选。
倘若泽儿为了南怜失去理智,那么南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无论泽儿如何相护,南怜都必死无疑。
宁怀泽心下微颤,点头应道:“是,儿子不会辜负母妃的期望。”
大理寺。
南峰被悬挂在木架上,一旁摆满血迹斑斑的刑具。
死到临头,他的嘴角反而挂着淡淡的笑意。
转角处,南絮眉头微皱:“他一心求死,怕是不会供出三皇子。”
对一个求死之人,任何威胁都是无用,所以刑具也好,毒药也罢,都不会改变南峰的决心。
之所以没有寻死,也只是为了担下那些罪责,不让他们查到三皇子身上。
为了南怜母女,他当真什么都能舍下,也什么都可付出。
身后的若云忽然道:“南老夫人毕竟是他的母亲,能不能令他改变主意?”
“亲生骨肉尚且可以杀之,母亲又算得了什么。”南絮缓缓摇头,她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不过她倒是有一计,就是有些冒险,不知可不可行。
南絮吩咐若云,“你去将年苏言请来。”
转头又吩咐时安,“你去南家书房,取来南峰的亲笔书信。”
师父曾经提起过,除了医术,年师兄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本领,那就是临摹。
无论画作还是字迹,只要他认真临摹,无人能分得出真假。
只是这项技可能会危及性命,所以除了师父和她还有师兄本人,再无人知晓此事。
时安刚取来书信,若云就拉着年苏言来到地牢。
年苏言一边喘气一边喊冤:“姑娘,在下是行医救人的大夫,除了不爱沐浴并未犯下任何罪行,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若云捂着耳朵将他往南絮面前一扔,“大男子如此聒噪,难怪东神医不想让你回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