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从枕边拿起电话点了接听，也没注意看对方是谁。
“喂！”
因为被打扰，他的语气并不好，甚至有些凶神恶煞。
听筒里面很安静，就在乔书羽以为自己被恶作剧想要挂断电话时，有一道熟悉的女音从听筒里面传来。
“乔书羽，我好想你！”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以为会是一辈子，但是，你的喜欢为什么这么短暂？”
“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变心了，你真的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吗？”
“我都快忘了你，你又出现在我面前，还跑到我梦里来打扰我，你怎么那么讨厌？”
“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乔书羽脑袋已经清醒无比，他沉默的听着对方在电话里对自己一句又一句指控。
“乔书羽，我知道你在，你说话，你说为什么？明明一开始说喜欢我的人是你，可最后说不喜欢的人也是你，你耍我玩儿是吗？”
“我是笨，我是傻，但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一个女孩子的一颗真心？你好过分，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你怎么那么坏？”
“坏人！”
程南希说的断断续续，情绪一激动，还打了个响嗝。
漆黑的房间里，乔书羽一直闷声不语，明白过来对方是喝醉了酒之后，既心疼又心虚。
“我恨你！”
最后一句伤人的话说完，电话中断，手机屏幕闪亮了一下，将他惨白的一张脸暴露无疑。
黑暗只是他的保护色，隐藏的不止是他变的怪异且丑陋的身体，还有他那颗七零八落的心，因为这一通电话，又变的破碎不堪。
“希希！”
手机掉落在一边，他低喃出声，有泪从眼角滑落，他将自己卷缩成团，弓着行动不便的身子，发出如豹子受伤般难忍的低鸣。
痛，心脏部位疼的厉害。
原来离开爱的人会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