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撞上冰凉的车窗,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晨光斜斜切进车厢,将江凛眼底的笑意照得透亮——他衬衫领口歪斜,锁骨处还留着她发圈压出的红痕,嘴角却噙着得逞的弧度,伸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揉皱的衣领。
\"林栀琰同学这是,\"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把我当人形抱枕了?\"栀栀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精准截住,顺势又将人拽回怀中。火车再次摇晃,她跌进带着体温的怀抱里,听见头顶传来低沉的轻笑:\"别乱动,高原反应容易缺氧。\"而她泛红的脸颊,比窗外初升的朝阳还要滚烫。
栀栀笑得蜷起身子,发丝随着抖动扫过江凛的下巴,眼底泛起盈盈水光:“要是换到高中那会儿,”她故意模仿他当年清冷的腔调,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你肯定皱着眉说‘林栀琰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啊,口水都要流我身上了’!”
江凛被她夸张的神态逗得低笑,喉结蹭过她发顶,手臂却将人搂得更紧:“当年嘴硬,”他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轻轻一扯,在她吃痛的惊呼里闷声说,“现在恨不得把你整个人挂在身上。”说着伸手抹过她嘴角残留的水光,指腹擦过唇瓣时故意停顿片刻,“而且,”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出的热气裹着高原特有的冷冽,“现在流口水也是我乐意接着。”
窗外的雪山在朝阳下泛着金光,火车汽笛声悠长地划破晨雾。栀栀望着他眼底燃烧的笑意,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把沾着自己钢笔墨水的校服外套默默塞进书包,此刻才明白,原来有些嫌弃,早就藏着最滚烫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