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江凛躺在检查床上,喉间被呛入麻醉喷雾的苦涩还未消散。内镜导管冰凉的触感顺着舌根滑入,他下意识攥紧床单,胃袋在异物侵入的瞬间剧烈抽搐。检查室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混着器械在口腔内搅动的细微水声。
“放松,别吞咽。”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江凛死死咬住牙垫,喉咙被导管撑得发疼,鼻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消毒水与胃酸混合的气味。他数着墙上挂钟的秒针,每一下跳动都像是在啃噬神经。朦胧间,他想起行李夹层里那枚戒指,突然觉得此刻的狼狈与未来的期许形成荒诞的反差。
当导管终于抽出的瞬间,江凛几乎脱力地瘫在床上,嘴角还挂着黏液,呼吸带着破碎的颤抖。他强撑着向门口望去,透过内镜室的磨砂玻璃,隐约看见栀栀来回踱步的身影——那抹晃动的亮色,成了这场煎熬中唯一的光。
江凛半阖着眼,喉咙还残留着酸涩肿胀的刺痛感,只觉温热的指腹轻轻托起他的下颌。栀栀的动作极轻,纸巾擦过嘴角时仿佛羽毛扫过,带着若有若无的薰衣草护手霜气息。
“医生,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她的声音发颤,尾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忐忑。江凛费力睁开眼,正对上她泛红的眼眶,睫毛上还悬着将落未落的泪珠。检查室外走廊的灯光斜斜切进来,在她眼下投出青影,显见是这几日守夜熬出的疲惫。
“半小时后取报告。”医生摘下乳胶手套,金属器械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先去观察室休息,别吃东西。”
栀栀轻轻“嗯”了一声,扶着江凛坐起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病号服渗进他发凉的皮肤。江凛靠在她肩头,闻着她发间混着医院消毒水的茉莉香,忽然想起行李里那枚藏了许久的戒指。此刻胃袋还在隐隐抽痛,可他却在昏沉间暗自盘算——等熬过这关,等戒指送到手上,一定要带她去吃最地道的石锅鸡,看她吃得脸颊泛红、眉眼弯弯的模样。
江凛浑身脱力地瘫坐在检查床上,头无力地歪向栀栀肩头。内镜检查后的不适感如潮水般翻涌,喉咙又肿又涩,胃里也绞着钝痛。他轻颤着睫毛,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虚弱得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栀栀心疼地搂住他,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