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担心你啊!”话音落下,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那些在深夜里独自咽下的泪水,此刻都化作了哽咽的控诉,“我每天都在祈祷,害怕失去你,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江凛的声音裹着沙哑与心疼,缓缓溢出。他抬手轻柔地梳理着栀栀凌乱的发丝,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她因哭泣泛红的耳际,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的胸膛微微发颤,带着压抑的悔意,“以后不会了,答应我,别再一个人扛着害怕,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栀栀仰起脸,沾着泪痕的睫毛湿漉漉地颤动,眼神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郑重。她伸手揪住江凛胸前的衣襟,指尖发颤,声音却咬得死紧:\"你再说话不算数,我就再也……再也不理你了!\"尾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却又像立下毒誓般笃定。她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滚烫:\"这次说什么都要拉钩,骗人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江凛的手掌覆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柔摩挲,仿佛要将满心愧疚都化作安抚的力量。他的指尖微微发颤,摸索着找到她的手,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掌心因日夜操劳生出的薄茧,随后小心翼翼勾住她纤细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却像穿越时空,与记忆深处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重逢。恍惚间,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夏日院子里的槐花香,两个小孩蹲在青砖地上,用沾满草屑的小指许下稚嫩誓言。此刻他收紧手指,将她的手牢牢贴在自己心口,“这次换我守着你,说到做到。”
得到郑重的承诺,栀栀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她的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安心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江凛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连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均匀。在江凛轻柔的安抚下,她像只困倦的小猫般蜷缩在他怀中,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缓缓坠入了安稳的梦乡。医疗帐篷里,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伴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静谧而温馨。
在凛冽的寒风呼啸中,演习场上的硝烟仿佛都被冻成了细碎的冰晶。陈凌峰带领着蓝方战士们,身披调试完成的外骨骼装甲,宛如钢铁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