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方才滴落的泪水在键盘上留下斑驳痕迹,此刻却顾不上擦拭。她盯着眼前跳动的代码,喉咙发紧,每一行字符都像是江凛看她时受伤的眼神,密密麻麻刺得生疼。想道歉的话在嘴边打转,却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生生堵了回去。
助手们低着头,在各自的设备前忙碌,工具碰撞的声音都刻意放轻。偶尔有人偷偷瞥向江凛和栀栀,又迅速收回目光,继续埋头调试。整个矿洞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每个人都在用沉默掩盖内心的挫败与不甘,将所有情绪都化作手下机械的动作,试图在冰冷的数据中,找到一丝突破的希望。
日光从矿洞通风口的缝隙里彻底消失时,操作台的冷光灯已经亮了十二个小时。江凛的迷彩服后背洇着大片汗渍,在空调风口下结出白花花的盐霜,而他恍若未觉,仍将额头抵在外骨骼装甲发烫的金属表面。胃部翻涌的剧痛早已变得钝重而麻木,像块生锈的铅坠,沉甸甸地坠在腹腔深处。
调试架上的咖啡杯凝着干涸的褐色痕迹,最后一口早就凉透在四个小时前。他颤抖着拧动螺丝刀,金属杆从指间滑落三次,才终于卡进螺丝槽。监测仪的蓝光在他眼下的青黑处投下阴影,整个人瘦得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唯有盯着代码的眼神依旧偏执而灼热。
栀栀在操作台另一端偷瞄他的身影,数据板上的字符跳成模糊的光斑。她数着江凛弓起脊背吞咽唾沫的次数,第七次时终于忍不住打开保温盒——里面的粥早就结块,她却像捧着珍宝般挪过去:\"多少吃一口\"话音未落,江凛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暗红血丝溅在设备外壳上,像绽开的红梅。
矿洞深处传来水滴坠落的回响,混着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江凛用袖口擦去嘴角血渍,重新输入指令的手指仍在机械运动。他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疼痛,意识漂浮在现实与虚幻之间,只记得陈凌峰在医疗帐篷严肃训斥的模样,记得战士们外骨骼断电后绝望的眼神。那些画面混着栀栀伤人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却都化作驱使他继续调试的力量。
栀栀看着江凛苍白如纸的脸和那渗着血丝的嘴角,手紧紧攥着保温盒,指关节泛白。她将粥轻轻放在江凛手边的操作台上,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江凛连目光都没有偏一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