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艰难开口。他的声音像是裹着砂纸,带着某种压抑许久的沉重:\"我和他大学这四年,再到保研这期间,其实早就察觉到他不太对劲了。\"他伸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你知道吗?深夜实验室永远亮着他那盏台灯,他总说在赶实验进度,可我见过他对着空白的实验报告发呆到天亮。\"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枯叶拍打玻璃,杨辉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有次他胃病发作,疼得蜷缩在实验室角落,却固执地不让我叫救护车。等我硬拉着他去医院,他攥着手机反复刷新你的社交账号,即便那些页面早就停更了四年\"他忽然停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四年他像台停不下来的机器,疯狂接项目、熬论文、泡实验室,我知道他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终于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他从来不肯说,但我懂那种感觉——明明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突然消失,还要强撑着告诉所有人"我没事"。你们以前总被戏称"双生花",你突然离开,就像从他身上剜走了半颗心脏。\"杨辉的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栀栀,这次你回来后,他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把你弄丢\"
栀栀静静地听着杨辉的话,睫毛剧烈颤动着,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微微低下头,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自责:\"我知道,这四年我不在,留他一个人,肯定很难熬。\"喉间泛起酸涩,她哽咽着回忆,\"当时和爸爸大吵一架,满心都是对自由的渴望,抱着"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倔劲儿去了部队,却独独忘了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