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在身前,微微收紧的指节泛着青白,仿佛将所有期待都押在了这一句话上。
江凛望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厨房顶灯在她发顶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晕,却掩不住她眼底燃烧的倔强。可是秦上校也想自己承认过现在他们部队的防护服登记完全达不到防护电磁辐射的程度,可是以栀栀的性子,当年给自己那封信告诉自己高考后才能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一旦认定了目标,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沙哑得发疼。见她睫毛剧烈颤动,他连忙抓住她的手,掌心沁出的冷汗洇湿了她的袖口,“电磁辐射会灼伤视网膜,你上次实验数据偏差了03个百分点,说明防护层还有漏洞。”他急切地说着,像是要把所有担忧都化作数据说给她听,“再给我三天,不,两天!等我和杨子把改良方案做出来,我亲自送你进实验室。”
“江凛!你怎么说不通呢!”栀栀眼眶涨得通红,声音里裹着即将溃堤的委屈,指节因攥紧衣角而微微发白。她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突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是最懂她的人,此刻却像堵密不透风的墙。
江凛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痛感蔓延的瞬间,猛地将指尖狠狠按向自己尚未痊愈的胃部。冷汗瞬间爬上额头,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扶住橱柜。金属台面被撞出闷响,惊得栀栀倒抽冷气,冲上前的动作却在触及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时僵住。
“别去……”他气若游丝地挤出两个字,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围裙上,洇出深色痕迹,“你看,我这身体……根本离不开人照顾。”破碎的话语里藏着病态的执拗,像溺水者死死攥住救命稻草,全然不顾自己正在沉入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