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栀栀留在安全的地方。厨房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里浮动着凝滞的、危险的沉默。
栀栀垂眸盯着他攥得泛白的手指,睫毛轻轻颤动,半晌才抬眼,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流:“那……你想拴住我多久?”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根细针扎进江凛心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箱门把手残留的凉意,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等防护服彻底落地?等项目完美收官?还是……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安全了?”
江凛一怔,瞳孔猛地收缩,喉间泛起苦涩。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厨房瓷砖的寒意顺着鞋跟爬上脊背。
栀栀的声音像是裹着冰碴,字字句句砸在他心上:“你想想上一次我爸想要让我按照他的想法考帝都大学,我消失了四年你们都找不到我……这次是你吗?”她的目光冷得惊人,后退半步靠在流理台上,身后不锈钢台面映出她决绝的倒影。记忆里那些空白的四年突然鲜活起来——他发了疯似的翻遍所有城市角落,深夜惊醒时攥着手机却不敢拨出那个号码,生怕电话那头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江凛,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眶泛起红意,“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把我留在身边,和用铁链锁住我有什么区别?”
江凛听到栀栀的话,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些关于她消失四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想起当年自己疯狂寻找她时的无助与绝望,想起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心脏猛地一阵抽痛。
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死死地盯着栀栀泛红的眼眶,愧疚与懊悔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原来自己一心想要保护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个让她想要逃离的人。
“栀栀,我……”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向前迈了一步,却又不敢再靠近,生怕真的将她越推越远,“我从没想过要逼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他伸手想要触碰她,手却在半空中止不住地颤抖,“对不起,是我错了。”
“那我问你,我明天可以去研究所上班吗?”栀栀直视着江凛,眼神坚定而执着,眼眶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泪花,声音却平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