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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的睫毛在她掌心微微颤动,如同濒死的蝶。栀栀俯身时,发丝垂落如帘,将两人圈成小小的孤岛。“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她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冰凉的嘴唇,“别再责怪自己了。”指尖顺着他凸起的锁骨下滑,停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你听,这里每一下跳动,都在说我有多在乎你。”
见江凛眼中仍浮着疑虑,她忽然笑了,眼角泛起细密的纹路:“你看,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以后也会一直在。”她的鼻尖轻轻蹭过他的,像在许下永恒的诺言,“别再想那些不好的了,好好养病,嗯?”突然,江凛睫毛剧烈颤抖,唇色褪成青灰,她立刻察觉到异样,掌心贴上他冰凉的额头:“是不是胃又疼了?要不要吃点药?”说着已经半跪起身,指尖牢牢扣住他的手,生怕一松开,他就会被疼痛拽入更深的黑暗。
江凛猛地别过脸去,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双手死死攥住被角,骨节泛出病态的青白。“我不吃药……我……你……你去忙吧……别管我了……别管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像被风吹散的残絮,颤抖着消散在空气中。胃部传来的绞痛让他蜷缩成虾米,却固执地将身体转向床沿,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狼狈与脆弱藏进阴影里。
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枕巾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气在舌尖蔓延,却依旧喃喃自语:“我不值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此刻的他,像是被潮水卷走最后一块浮木的溺水者,在自我否定的漩涡里越陷越深,每一句推拒的话语,都是将栀栀越推越远的利刃,可刀刃却先一步割伤了自己。
栀栀急得眼眶发红,声音不自觉带上撒娇的尾音,她轻轻扳过江凛颤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脸颊,指腹细细摩挲着他眼下湿润的泪痕:“别这样嘛~”她鼻尖蹭着他的,声音软糯得像融化的奶糖,“我不嫌你烦的,我保证。”
江凛浑身一震,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倔强地偏过头不愿对视。栀栀干脆将他整个裹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轻轻蹭动:“我不去研究所了,哪儿都不去,就天天在家陪着你。给你熬粥、讲故事,连洗手间都守着你。”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哄着,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安抚的圈,“你看,我的时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