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的指节终于重新攥住公文包时,指腹已在皮革表面压出湿润的痕迹。\"果然是第三阶段的排异反应。\"他望着颤抖的左手喃喃自语,后槽牙轻轻咬住下唇——这种突发性僵直比实验数据预测的提前了整整三天。
写字楼玻璃幕墙倒映着他皱眉的模样,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江凛扯松温莎结,从内袋摸出铝箔包装的镇痛贴剂。冰凉的药膏贴上手腕时,他想起昨夜栀栀蜷缩在他怀里的体温,忽然将撕开的包装又塞回了口袋。
旋转门吞没他身影的瞬间,左手再次传来电流窜过般的震颤。前台小妹\"江总早\"的问候声里,他笑着点头致意,公文包却下意识护住痉挛的左手——那只手正不受控地在大腿外侧抓挠,西装裤面料被揉的褶皱。
江凛强忍着左手的抽搐,艰难地走进电梯。他用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试图控制住不受控制的肢体,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进入办公室后,他跌坐在椅子上,左手仍在持续抽搐。他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脑海中不断想着栀栀的鼓励和他们共同的研究目标,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十多分钟后,抽搐终于慢慢停止。江凛长舒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左手,深知神经接驳试验的后遗症比想象中更严重。但他明白,为了外骨骼研究项目的成功,他必须坚持下去,不能让栀栀和其他同事失望。
江凛的指尖刚触到摊在桌面的脑电波图谱,金属门把手转动的声响便传来。杨辉推门而入时,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特有的福尔马林气息,怀里抱着的牛皮文件夹被恒河猴抓痕划出道道白印。
“江子,昨天你没来——”杨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盯着江凛左手腕新贴的镇痛剂贴片,喉结动了动,“昨天实验的那批恒河猴又三只出现了神经痉挛的情况,这是报告。”泛黄的打印纸拍在数据图上方,猴子抽搐的影像资料里,有张特写与江凛昨夜在浴室镜中看到的左手僵直姿态惊人相似。
江凛旋开钢笔帽的动作顿了顿,墨水在纸面上洇出个墨点。他垂眸扫过报告里“突发性肢体失控”“持续时间3-5分钟”的标注,后槽牙无意识磨了磨,“对照组数据呢?用了β型抑制剂的那两只怎么样?”
杨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