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心思呢?”
祁王府内,
李奉在府上侍女的侍奉下褪下繁重的朝服,换上了一袭白袍。
他一边笑着,一边对身旁的张越道:
“我爹让我到京城走一趟,我就来了,无非是听令行事,我有什么心思,重要吗?
方才下朝的时候,我名义上的那位大哥,叫我到东宫吃饭,说小弟远道而来,做大哥的要好好款待款待。
这是想通过吃饭的机会,好好看看我了。
不愧是我大宁坐的最稳当的太子啊,这操心操的,啥事都想管上一管。
唉,越子,说起来我这大哥,我又想起来了,
我是真的看不懂我这两位京城的堂兄,你说他们两个,关系是真好还是假好?
你说他们关系好吧,今年科举殿试,那太子殿下可是派手下御史参了二殿下府上那位状元一本,叫陆瑜是吧,直接状告人家舞弊,想一棒子把人家打落尘埃,这不明摆着不想让我那二哥的手涉足朝堂吗?
按理说,这夺嫡之争,从那时候就该开始了。
可偏偏,从那之后,京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跟什么都没发生是的,兄弟俩人相安无事。
后来陛下遇刺,二殿下外放出京,名义上是去给夏老家主祝寿,可实际上,看他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又是杀贪官又是整江湖的,就差个钦差仪仗了。
我可是知道啊,据咱辽东密谍所说,
咱大宁那无所不入的采律司,可是有一部分掌握在这位太子殿下手里的,但你看我那二哥此番出京,
十三衙门听他的正常,那本来就是人家的衙门,
可为啥沿途的采律司也对他言听计从?
就说汴州那一回事,我那二哥脚还没踏进汴州城呢,采律官就把这座城官员们的信息送过来了,这才有了他入城就大挥屠刀的行径。
这不明摆着,我那太子大哥早就把调动沿途采律司的权柄交给二哥了,人家兄弟俩是一伙的!
路过燕州的时候,听说二哥要去给夏老爷子过寿,我就想着过去先问个安,顺便看看我那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你还不知道吧,
在我十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