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素性狡黠,或真有擅作主张之举,以致孙绍和太史慈心生误会……
想到此,鲁肃一拱手:“主公,然既有此事,不被太史慈与公子绍所信,可否要斩杀吕凯,以明心正?”
“该杀,必然要杀!此人误我大事,不杀不足以表明孤心。”
孙权恼火不已,恨不得马上下令将吕凯碎尸万段:“来人呐……”
“在!”
“速……”说到此,孙权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摆摆手,让侍从下去。
鲁肃疑惑:“主公,此是为何?”
“吕凯此为,孤甚恨之,然……”
说到此,孙权长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其父为我江东尽忠,致丧命于交州,其尸骨未寒,孤便杀其孤子,何其忍也?”
孙权这话有理,不仅有理,而且有仁。
鲁肃听闻亦无奈点头。
“孤欲将其弃用,改为他名,以为吕岱将军留后,至于吕凯,便让其名消于历史长河中吧。子敬以为如何?”
“如此也好。”
而后,孙权便亲见孙尚香。
向其言及母亲未亡之事,孙尚香闻之喜极而泣。
“兄长,你是说,母亲还活着,还活着……”
“还活着,但尚在荆州。”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嗯!”
“可兄长为何看起来似有不快?”
孙权长叹了一口气,便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与孙尚香。
“你是说,要让母亲承认此事为她所设计?”
“是啊!”
孙权慨然长叹:“如今江东之局甚危,为兄本有意保护公子绍,却被人误认为谋害贤侄的恶毒之士。江东众口铄金,为兄有口难言,如今母亲为荆州友盟所救,却恨我等平白举办丧礼。今破局之法,唯有有劳贤妹,说服母亲了。”
说完,孙权竟朝孙尚香深躬一礼。
孙权没说自己举办丧礼,却说“我等”,不知不觉间已将孙尚香拉下了水。
毕竟哭丧之时,孙尚香比谁哭得都欢实。
孙尚香亦知兄长别无他法,却问:“这荆州之士,如何救得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