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澪还在直面着穆荣棠，穆荣棠是没有脸，被一团黑气笼罩着，很难想象她此刻的黑雾下面的容貌是多么丑陋。
他已经失去了面容，化作了不死的怪物，只知杀戮。
浑身包裹着的黑气，背后长出的密密麻麻触手，手上刀是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早已经不是人类，没有了人类该有的样貌。
姜澪叹了一口气，深感同情，刚在同情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响起了穆凤茜的声音。
“将它引到我这边来。”
闻言，姜澪侧身望向了已经离这里十里之外的星依上，她此刻站的地方乃是一片荒芜的空地上。
那里曾经是人们聊天作乐的广场。
姜澪望向穆荣棠，只听得他口中发出的杀字。
“为什么？”姜澪那平静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为什么？是在问自己为何要杀她们吗？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杀她们？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他们之间未闻其名，甚至就连长相都没见过，为何自己就一定非要杀了她们不可？
穆荣棠已经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体，没有了脸，可却是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
是啊！他早已经投入了永无止境的战火之中，烈火焚烧着他的全身，纵然粉身碎骨，纵然被千刀万剐，纵然燃尽其身，他也要战斗。
他要杀光所有闯入这里的敌人，他要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来着，穆荣棠脑袋一阵头疼，杀戮再次淹没了他的意识，使得他的思索中断。
保护谁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杀光了她们，那一切都不会有事了，那就保护住了一切，只需要知道闯进来的外来敌人必须全部杀掉就行了。
这样就能保护住了。
火焰自他全身绽放，无尽的愤怒，漫天的杀意从他身上冒出，化作了一道流光，以闪电的速度向姜澪袭去。
姜澪见即便将自己的声音传入穆荣棠脑海之中，也无法唤醒他一丁点理智，只好在他冲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跑。
姜澪很快便跑到了星依身旁，身后的穆荣棠追追不舍，在举起双刀朝她们挥砍而下，只有二三十公尺的时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