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没了回纥,还会有突厥。
一个没了,另一个起来了。
蛮夷问题,是打服还是教化,历来众说纷纭。
但眼下,彻底铲除匈奴,对其他的番邦都是一种威慑,会让他们轻易不敢再寇边生事。
景帝再仁慈,也看得出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绝无可能对蛮子心软!
带有朱批的奏折很快寄回了羌城,谢珩看过,心里有了数。
这场仗,还有得打。
自开打,乌日达几乎就没占到什么便宜。
他事前打听到,晋军此番挂帅的是个年轻又脸白的公子哥儿,他当时还不以为然,以为大晋朝廷无人可用了才让这样的小白脸来对付他。
谁料……
乌日达恶狠狠地喝了一碗酒,心里的不甘和愤懑近乎要将他淹没。
手底下的士兵士气都散了,没几个还想继续打的。
可是回去吧,没有粮食吃也是饿死。
进退两难。
乌日达心里更烦。
……
宁国府畅心堂
深夜,雕花窗棂透进几缕月光,在屋内地上勾勒出斑驳光影。
乔乔从床上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亵衣,一颗心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适才那梦境太过逼真,她清楚地看到,一支利箭裹挟着劲风,直直朝着谢珩后背射去。
那箭镞没入他肩胛,他身形晃了晃,单膝跪地,手中长枪撑着地面。
待从梦魇挣脱,环顾熟悉的房间,她才意识到,那只是一场噩梦。
乔乔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翻涌的情绪,眼眶却渐渐泛红,涌出委屈又后怕的泪。
守夜的秋香听到房内的动静,放轻脚步走进来,就看到帐内抱膝坐着的落寞身影。
秋香顿时明白了,倒了杯温水走到床前,“夫人,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乔乔一口气喝完一杯水,才将将顺了口气。
脸色却还是惨白的。
秋香温声道:“夫人别自己吓自己,前线的捷报一封接着一封传回京城,没听说咱们三爷可有受什么伤。”
乔乔舒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