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已经十岁了,哪里还小?”
这话明芳就不爱听了,“十岁怎么了?十岁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唐景淮:“十岁的男孩,放在谁家,都是该以学业武艺教养为主的年纪,只要是重视子女教养的人家,谁也不能放纵这么大的孩子还成日在外面抓鱼爬树。”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拙见,蜀地世家历来的家风也是如此,我倒是不知京城是如何。”
“听闻夫人曾和孔家公子有过故交,那孔家乃当家衍圣公的后代,想来对子女教育别有巧思,夫人多年耳濡目染,对此可是有何不同的见解?”
这话说得明芳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莫名其妙的,怎么忽然又扯上孔家了?孔家的教养家风她怎么会知道。
等等……
孔家!
明芳眸光登时锁定在榻上的某人身上,好端端的提什么孔家,这人莫不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夫妻俩无声地对峙。
似乎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明芳抱着肩膀,嘴角噙着笑,想看他能装到几时。
唐景淮到底还是没能淡定下去,不过他觉得这不是他输不输的问题。
哪个正常男人能在这种事上淡定得了?
唐景淮深深地呼吸了口气,从那莹润的玛瑙盘中取了个荔枝,剥去硬壳,将那雪白的果肉喂到谢明芳的嘴边。
他鲜少做这样的事,动作看上去生疏又青涩。
谢明芳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唐景淮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谢明芳吃了两个荔枝就赶紧叫停。
她才在母亲那吃了很多东西,这会实在是没有胃口。
“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多年管家的敏锐让明芳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唐景淮的不对劲。
唐景淮垂着眼睛,“……不是我,是珂姐儿无意间听到的。”
关系到孩子,谢明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听到了什么?”
唐景淮抿唇,幽幽地凝着她。
明芳:“……我又没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唐景淮就将女儿的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