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揉着眉心,“我只盼着神仙打架,可别咱们小鬼遭殃。他们闹归他们的,万万别牵扯进去我们才是,否则都是长辈,帮了这个得罪那个,亲了婶子远了姑母,哎呀呀,横竖怎么做都不对。”
乔乔:“这事无论如何闹不到咱们头上,儿女亲事都是长辈做主,再不济为当事人自己,哪有问旁人的道理。”
妯娌姊妹几个打了几圈牌,又喝了一圈茶,用过点心也就各自散去。
夜里又是一场呼啸的北风,北风吹着吹着,就到了冬至。
冬至前三日,京城下了一场两天两夜的大雪,一脚下去,那雪都快能埋过小腿。
而恰好这个时候,乔乔费了几个月心思亲手给谢珩裁制的锦裘也就做好了;要说这件衣裳,单就用料上,便已是十分不俗。
乔乔让人在她嫁妆箱子里找的一块上等白狐皮,上等云锦做里子,柔软贴身,穿着舒适;
而最外用来装饰侧一层则是用了一匹暗红缠枝花纹的浮光锦。
浮光锦面料轻如雾谷,薄如蝉翼,步履之间可见波光粼粼的浮光掠影,由此得名浮光锦。
寸锦寸金,浮光锦更是锦中极品,价比黄金。
乔乔的嫁妆箱子里,大约有个六匹;这次给谢珩做衣裳,她精挑细选了好久,选中了那批暗红缠枝的。
原因无他,谢珩平日里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色、墨青等深色,白色都很少;
人都说有了孩子的人就喜欢可劲儿打扮孩子,她如今还没有孩子,索性就想打扮丈夫了。
正好快到新年,红色也算应景,暗红色又没那么张扬。
乔乔越看手上的这件锦裘越是满意,甚至自己穿上到镜前照了照。
她穿着都快拖地了,谢珩穿着该是正好。
抚着领口出得油光水滑的风毛,这几个月来的费心总算是没有白费。
世家女子,都要学习针纺女红,崔家也不例外;
是以乔乔的女红虽然谈不上举世无双,却也称得上少有人及。
乔乔欣赏着自己的手艺,不禁感叹自己可真是厉害。
谢珩多大的福气啊,能娶到她!
随即吩咐丫鬟将这件锦裘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