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帮忙擦药,她真的都不敢注视这些伤口。
看着都痛,更不要提当事人会痛成什么样。
阎霆琛听着她这些叮嘱,低低一笑,心脏一片柔软。
“嗯,知道了。”
他垂眸和她对视,似乎有意缓和气氛,玩味地说道:眼睛红得像只小白兔一样,哭得这么伤心,搞得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话落,季云栀手上的棉签不小心用力戳到他血肉里。
男人倒吸一口气,忽然意识到什么,又笑了。
小白兔生气了呢。
这是故意拿棉签戳他警告。
意识到这点,他挑了下眉,手背指节在她细嫩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眼神饶有兴趣,低沉的声音磁性蛊惑:“不想我死?”
季云栀避开他戏谑的视线,沉默不语,低头专心帮他处理着伤口,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他们做的时候,她手摸到他身后有好多的鞭痕。
那个时候她有询问过他,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吻住她的唇。
现在想来不可能是阎霆琛的仇家,那就是他爸爸了。
思绪扯回到现在。
周安妮重伤,生日宴被破坏闹笑话……,这一系列都是她制造的,此举显然会得罪阎、周两个财阀家族。
然而事发到现在,她不仅毫发无损,就连那些长辈的面都没有见到。
阎霆琛却满身的伤。
怎么想,她都觉得他是替自己顶嘴,受着重伤赶来。
她外出离开酒店,他出现便很生气不讲理打她,看似无理取闹,实际上可能是担心她出事。
种种思绪萦绕在心头,季云栀心里此刻像是被一把钝刀插着,不足以一刀致命,却难受到无法呼吸。
“对不起……”季云栀再度开口,眼泪伴随低闷哭腔响起。
她说:“我错了。当初我不应该冲动砸场,这样你也就不会替我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