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放过自己,好歹先保住性命再说。
谁知杨仪冷冷一哼:
“事到如今还想挑拨是非,替自己开脱?”
他扬声道:
“传黄策、郑老丈上前!”
先前作证的那几名乡绅百姓闻声上前,杨仪肃声问:
“程贤所言,可有不实?”
众人互望一眼,纷纷拱手道:
“丞相明鉴!程贤数日前确曾密召巴东官员聚宴,席间他支开我们这些外人,只与官吏们密谈。”
“当晚我们便觉有异,如今听来,正是暗通陛下!”
另一名鬓发花白的士绅愤懑道:
“怪道程贤那狗官胆敢公然囚禁丞相大人,原来背后有圣旨撑腰!”
“此等乱臣贼子,罪该万死!”
杨仪缓缓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程贤,脸上已无半分笑意,只有彻骨的冰寒。
“程贤,你身为人臣不忠,勾连乱党,罪加一等!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不、不敢有话……”
程贤扑通磕头,如捣蒜般连连叩首。
“求丞相念陛下面薄,不要追究圣上,饶过陛下一回……饶过小人这条狗命吧!”
“饶你?”
杨仪眼中寒光乍现。
“方才本相问罪于你,你便将过错推给天子,胆敢离间君臣!如今倒求起情来了?”
程贤哑口无言,整个人瘫软似死。
杨仪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来人,传令下去!即刻架设大鼎!”
众军卒齐声领命,一阵兵荒马乱中,狱门前很快架起一口硕大的青铜鼎,底下堆满柴薪,燃起熊熊火焰。
热浪翻滚而出,炙得周围众人面庞通红。
见此阵仗,程贤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大祸临头,面如土纸,涕泪横流,拼命挣扎。
然而五花大绑之下,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士卒如拖死犬般将他拖拽出堂。
杨仪缓步跟出,厉声下令:
“王兴!传本相军令,巴东郡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