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锅,一个个饿得奄奄一息。”
“老朽没法子,打算进蜀都找当朝丞相杨仪告状。”
“可谁成想,才走到半路,就被程贤派人捉回来了!”
他说到此处,浑浊的老眼中噙满泪水:
“老朽一腔血诚想为乡亲们讨口饭,却换来一顿毒打,打断一条腿,还打死了我大侄儿……”
“这也就罢了,程贤恼羞成怒,把老朽打入死牢,说什么‘意图诬告朝廷命官,罪当问斩’!”
“转眼老朽在这黑牢里关了一年多,不见天日啊!”
说到伤心处,老人泣不成声。
众囚徒无不动容。
杨仪更是眉头紧锁,眼中寒光一闪。
“老丈放心!”
他肃然道:
“如此贪官暴行,杨某必不会坐视不理!”
郑姓老人惨然一笑:
“小兄弟你这话老汉我爱听,可惜啊,咱们都身陷囹圄,只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不瞒你说,”
旁边一个中年囚犯接口道。
“我乃江州商贩黄策,去年带了几车山货入川,不曾想被程贤的手下看中,非要我孝敬‘买路财’五百金。”
“我自觉问心无愧,拒绝行贿,岂料当晚竟被诬陷通敌卖国,说我私通东吴走私违禁物资!”
他攥紧双拳,咬牙切齿:
“那狗官直接抄了我的货,还将我一家上下三十多口统统下狱!”
“至今我小儿子还被关在隔壁牢房中,未见天日!”
黄策目眦欲裂,嘶声道。
“我黄家家业毁于一旦,只恨不能生啖程贤血肉,以解心头之恨!”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
另一名囚徒也愤懑高呼:
“老子不过因为不肯把家里那点祖产卖给程贤的族弟,他就罗织罪名,说我祖上私通张鲁余党,逼得我倾家荡产,最后还把我关进来!”
“这样的狗官,真真是惨绝人寰!”
众囚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哭诉起各自冤屈。
少顷,牢房中哀声怨声此起彼伏。或家破人亡,或横遭诬陷,无不与程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