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意。”
赵婉婷吃了个软钉子,却不气馁,继续温言劝道:
“奴家虽不才,却略知些治水农事。”
“江东灾后荒芜,民生艰难,婉婷愿为大人献策。”
杨仪笔尖微顿,这才抬起头定定看着她:
“姑娘也懂政事?”
赵婉婷莞尔:
“家父乃洛阳名儒,自幼教导诗书经史,婉婷略有耳濡目染。”
“江东之困,非一日之寒,要缓解粮荒,或许可从开仓平粜、修渠引水等方面入手。不知总督以为然否?”
她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有备而来,颇欲引起杨仪兴趣。
哪料杨仪听罢,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
“姑娘果然知书达理,不过,本督自有一套章程,无须外人多言。”
赵婉婷笑容一滞,但仍敛衽施礼:
“奴家僭越了。”
她欲退回,却见杨仪又埋头疾书,全然不理睬。
赵婉婷只觉自己的存在被彻底忽视,心头泛起一丝恼怒。
这杨仪,当真不为美色所动?莫非他真忙到连正眼都不瞧自己?
思忖再三,她决定换个策略。
于是衣袖一拂,故意将案边的一叠册子碰落地面,发出“啪啦”声响。
杨仪抬头皱眉:
“怎么?”
赵婉婷忙福身:“总督恕罪,奴家不小心碰翻了您的书。”
杨仪揉揉眉心,心下也有些疲倦。
才刚大获全胜解燃眉之急,这几日他持续高负荷运转,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
但他不得不绷紧神经,因为内心隐约觉得,蜀中可能在酝酿更大的风浪。
见秀女们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他终于心软,挥手道:
“夜深了,你们各自下去歇息吧。不必在此陪侍。”
那几个秀女如蒙大赦,屈膝行礼道:“谢总督大人!”忙悄然退下。
房中只剩赵婉婷一人还站在桌旁。她美眸流转,轻声问:“不知总督需要婉婷伺候些什么?若批折累了,婉婷可替您宽衣展衾。”
语气妩媚,恰到好处地流露关切。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