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笃定:
“蜀军总不能因为借粮的事就对我们这些世家开刀。”
“他们初得江东,立足未稳,不敢轻易失了官绅们的支持。”
话音未落,忽有家仆匆匆入内禀报:
“各位老爷,大门外有几位江东儒生,请求拜见!”
“哦?让他们进来。”
陆玄眉梢一挑,与众家主对望一眼,皆露出疑惑神色。
片刻后,三名身穿青色儒袍的士子快步入内,躬身行礼。
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清矍,正是严氏书院门下的教习林昌;他身后两名年轻士子神情焦急,似有难言之隐。
顾晏放下茶盏,语气淡然:
“几位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那中年儒生林昌抱拳长揖,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各位家主,在下等人斗胆来访,实是走投无路……听闻四位大人在江东最具声望,恳请出面为一干无辜同道说句公道话啊!”
“何事如此慌张?”
陆玄微眯双眼,心下已有猜测,“可是为了前些日子在城中喧闹,被蜀军扣押的那些儒生?”
林昌眼圈一红,连连点头:
“正是!前日严畯先生、步骘先生等人为民请命,拦阻杨仪车驾,却被杨仪以‘扰乱治安’之罪关押大牢!”
“如今连家人都不得探视。学生们实在心急如焚,这才冒昧前来,请四位大人看在往日情面上,替严先生他们美言几句,救救他们!”
说罢,林昌深深一揖,身后两名儒生也随之跪下,泣声恳求:
“求各位大人成全!严先生一生清誉,怎能受此屈辱?”
“还望几位看在他几度为江东举荐贤才的份上,救他于水火!”
屋内四大家主默不作声,彼此以眼神交流。
顷刻后,顾晏朗声道:
“林先生快请起。严畯严先生素来德高望重,我们又岂忍见他受难坐视不理?你等有此心意,本座甚为欣慰。”
他说得义正词严,语气悲愤,连林昌三人也为之动容,连称“大人高义”。
顾晏话锋一转:
“不过——杨仪此人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