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军严明,又善抚人心,末将佩服。如今天水城内秩序井然、商旅如常,怕是魏军占据多年都未有过的局面!”
杨仪谦逊道:
“稳民心,固城防,是战后首务。我等初取此地,唯有与民休养生息,方能长治久安。”
吴懿连连点头:“大人所见极是。有此良策,我军在天水便可立足。”
正说话间,一名斥候快步奔上城楼,拱手禀报:
“启禀大人、吴将军,探马来报:原本自上邽方向朝天水开进的曹魏援军,昨日起突然止步于陈仓地区,并有折返迹象!”
“哦?”吴懿一听,不由诧异,“魏军不来救天水了?”
杨仪眼睛微眯,问:“可探明魏军具体动向?”
斥候答:
“据探子观察,魏军扎下营寨后,一直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朝廷命令。今早已有小股队伍开始回撤上邽方向。”
吴懿闻言摸着胡须沉吟:
“奇怪,曹魏岂会放弃天水不救?难道他们怕了?”
一旁参军赵砺也皱眉道:
“魏军主力明明未损太多,若合那五万援军,仍有十万之众。”
“我军虽占天水,但兵力加上龙骧军也不过十余万,还多是步卒。魏军若坚决攻来,我们也不易抗衡。他们怎会半途收兵?”
几名将校议论纷纷,有的猜测魏帝震怒或另有调遣,有的怀疑敌军粮草不济无法急行,莫衷一是。
杨仪却不言不语,只在城楼上缓缓踱步,眉头微皱,似在思索。
半晌,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开口道:
“诸位,在我看来,这曹魏援军止步不前的缘由,倒不在军中,而在朝堂。”
吴懿一愣:“杨大人此话怎讲?”
杨仪背负双手,望向北方遥远的长安方向,目光深邃:
“曹叡此人,虽一时冲动发兵,但本质并非昏庸。如今前线惨败,他必然有所顾忌。十五万大军折损近半,张郃又亡,魏国元气大伤。”
“此刻若再强攻我天水,纵或一城一地之得失,也难挽大局。反倒有陷本国于更深危机的风险。”
众将听得云里雾里,吴懿问:“大人之意,是说曹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