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任由谭婶将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涂在他脸上,只觉得这种清凉深入脾肺,神清气爽。
自己天不亮趁着小飞睡得死就偷跑了出来,刚落入侯府院中便见到了大马金刀坐在廊檐下的高迎庐。
高迎庐回来得知他独自出去了还没回家,便觉不妙,便派了府里人出去查探。
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巡夜的差役在芳华街发现了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的死状惨不忍睹,凶手却毫无线索。
高迎庐猜到是他,便坐在廊下等了一夜。
直等到天微亮,他才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从天而降。
谭婶擦好了药,将瓷瓶盖好放在了桌上。
凌渊看着两个乳白色的小瓷瓶,想起了昨夜她替自己擦药的情景,还有一刀刀剪断胸口头发的专注模样。
想不到她还亲自将药送了过来。
谭婶用帕子擦了一把手:“好了,这药闻着清凉,涂上去吸收的很快,是极好的成分,想来那个小娘子是很有心的。”
高迎庐站在一旁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听着,时而意味深长的勾勾唇。
谭婶道:“既然你受伤了,我得再出去一趟,买条黑鱼,再买只鸽子回来,今日午饭,我便烧些清淡的菜来。”
凌渊道:“谢谢谭婶。”
“嗨,这么客气做什么?二爷回京这些年,也没少受伤,我都是这样照顾他的,经验丰富。”
说罢出了门将又轻轻将门合上了。
高迎庐开口:“程家大奶奶?”
凌渊眼睛越来越清晰了,看了高迎庐一眼:“是的。”
“她怎么知道你受伤了?”
“我在杀那南疆人时一时疏忽,被他下了毒,刚巧她路过芳华街,我便是被她所救,本不想将她牵扯进来,才从她府中不告而别的。”
“你倒是时时处处替她着想。”
凌渊道:“不提她了,说正事吧,大良与南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南疆这几年见大良内乱横生,日渐衰落,已经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这个时候死了一个巫蛊师在京城,若是被他们得知,怕是会借题发挥,所以衙门也不敢声张。”
“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杀了他?”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