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
反叛势力多为活不下去的流民聚集而成,规模较小的团体对权力不具备清晰的概念,他们只想活命,只想有一口饭吃。
看到龙隐山被招安,而且被柳宗衡重视,还有官可以做,他们自然也会想着如法炮制,与当地的官员进行沟通谈判。
所以,承诺给宋榔的守备之职,不可轻易妥协。
更何况宋榔在龙隐山掌权这么多年,完全具备统领这一方守备军的能力。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之后,柳宗衡提起笔来,再一次写了一封举荐信,内容除了报告涔州抗倭大捷外,依旧是极力举荐宋榔出任涔州守备。
将这封信封好之后,他才提笔铺开了另外一张信笺。
落笔二字便是:阿雪!
阿雪,见字如晤,吾与阿娘,万事安好,唯思汝甚深,时常夜半垂泪
国舅府的柳忆雪将房门闭合,并把丫鬟也打发了出去,展开爹爹的信笺,流着泪读完了信上的内容。
她用指甲轻轻刮着信笺下方的空白处,慢慢的,贴合在这张信笺上的一个极薄的小纸条翘起了一个角。
她再小心翼翼的将这张小纸条揭了下来。
小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需得附在烛光上才能看清。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便将它在蜡烛上点燃,烧成了灰烬。
看着在烛台上慢慢融入了红蜡的白色灰烟,她紧咬着下唇将指甲掐入了手掌中,当指甲的断裂声和手掌的疼痛传来的时候,她才颤抖着将手松开了来。
她起身打开了房门,对着外面的丫鬟道:“去告诉大爷,我要见他。”
丫鬟才出去不到一刻钟,张祝冲便欣喜若狂的朝着这边狂奔了过来。
开门的那一刻,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
“阿雪,你,你找我?”
柳忆雪微微点头。
张祝冲反手将门关上,朝着她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痴迷的看着她:“你哭过了?”
柳忆雪将信笺递到他手中:“爹爹来信,说娘因为思念我,时常半夜独自垂泪,我实在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张祝冲将这份载满了思念的家书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再抬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