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隐山盗走了银子,却也暂时奈何不了他。”
沈悟喝好了茶将茶杯还给他:“高迎庐,我有一个想法!”
“皇上请讲。”
“招安!”
高迎庐眼睛一亮:“皇上英明,这正是我和柳宗衡的想法,我这次去见他就是为了与他商议这事的,但柳宗衡不知道您也在涔州,所以还请您暂时在客栈等我。”
沈悟侧身将头靠在瓷枕上:“像宋榔凌渊这样的人,朝廷早就该招安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在剿匪,剿了半天让他们越来越强大,却没有人主动去招安呢?”
“大概是因为龙隐山有钱吧!”
这么多年,龙隐山积累的财富已经达到了让人想象不到的数量,如果有人能剿匪成功,那人就会变得富可敌国。
如果剿匪不成功,那也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借着剿匪的名义找朝廷要军费。
怎么着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就像田佑光,在任不到一年,朝廷已经向他拨了两次用于剿匪的款项了。
但凡哪里出了件什么破不了的案子,或者是有人想要花钱脱罪,最后罪名就都会落在龙隐山头上,于是龙隐山在朝廷的眼里就变成了非剿不可。
而在本地官员的眼里,那是只下金蛋的母鸡。
沈悟叹了口气:“哎……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也不会知道这世界已经黑白颠倒成这副模样了。”
高迎庐安慰道:“皇上不必自艾,,柳宗衡已经整顿了守备军,且正在厘清涔州多年的积弊,只要我们拿出态度,宋榔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想必他们也不愿永远顶着一个山匪名声的。”
“既然我的身份不宜出面,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高迎庐行礼道:“臣定不辱使命。”
沈悟抬抬手:“行了行了,在外面就不必这么多礼了,你去吧。”
高迎庐颔首:“皇上,我留了几个锦衣卫在客栈里,你可以安心在此休息,只是如果要出门,还需等我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跟个嬷嬷似的……”
说完艰难翻身留了一个背影给他,高迎庐才退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