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接过碗一口喝完,又默默的看着久久未醒的人。
拓跋炽想不通陈不易为何不愿醒来。明明已经脱离了危险,明明已经无拘无束,可他却不愿醒来!
拓跋炽的脸上慢慢滑下泪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拉起陈不易的手置于心口,伏下身去将就着他的手,瞬间千言万语只化作泪珠不断溢出。
王迁看的心酸,把云启也拉到屋外。
云启纳闷道:“公子为什么不愿醒?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迁心酸的摇头,又望向屋内:“不知道啊!只有他们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惜王爷又不肯说!谁也不知道症结所在!”
张老又急匆匆的端着药赶来,问王迁:“给公子喂过食物没有!”
王迁叹息:“公子不肯喝!”
张老气急败坏道:“不肯喝!你不会想办法吗?药也不喝,东西也不吃,连喂个水都费劲,要你何用!”
王迁不敢顶嘴,只顾着哀声叹气。
张老带着王迁进屋,一看到拓跋炽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没事躺你床上去,别来碍眼!要不是你,我家公子怎会落的如此!”
拓跋炽闻言默默退到一旁,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说什么也不肯走。
王迁扶着陈不易,张老亲自喂药。
张老都快要怀疑陈不易是否已经醒来,他牙关咬紧根本就喂不进去。撬开了嘴又不肯吞咽,一灌就呛!
张老抓耳挠腮却一愁不展,若不是自家公子,遇到这样的病人他真想一包药送人去地府。
“我来,你们先出去吧。”拓跋炽终于舍得开口。
张老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的走出去:“都怪你!一醒就跑过来!不知道我家公子不想见你!否则早就醒了!”
拓跋炽从王迁手里接过人,抱着陈不易,忍不住轻声问:“阿易,你真的不愿意见我?真的这么讨厌我?只要你肯醒过来,你想怎样我都答应!”
拓跋炽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阿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醒?如果是这样,那你快醒来,我的命立刻就给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拓跋炽泪眼惺忪的端过药,轻轻